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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這樣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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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RR!!靜帝衍生

   剛從打工地點回家的帝人開始覺得不對勁。雖然說池袋街口的情侶們一向都是很多,但今天出沒的數量好像也——太多了。

  他過數個街口都是做出同樣的想法,最後是經過河堤時才發現造成情侶全出籠的正解。

  啊啊沒有錯,明日是一年一度的七夕。

  河堤邊已經有攤販搭建好要提早慶祝七夕祭典的攤位,大大小小各是各樣的人們穿梭其中逛著商店遊玩著,帝人在河堤上方靜靜觀看著,然後聳聳肩。

  顯然的他是完全了忘記七夕對於情侶們來說是相當重要的日子,只不過對於他跟靜雄來說,帝人不明白是不是也是同等重要?因為靜雄以及自己是完全沒有提起過七夕這單字,就連邀約出來的邀請也未曾有過。

  想到這邊的帝人不禁懊惱起來。

  「上面那個小哥,一個人來這逛逛啊?」在帝人正下方有個賣章魚燒的大叔對他喊道,只不過帝人完全沒有理會他。

  大叔見狀也只是笑笑,將攤位交手給其他人之後便上了河堤:「明天是七夕耶,怎麼還愁眉苦臉的?被情人罵了嗎?」狀況外的大叔塞給他一盒章魚燒又繼續說:「這個拿回去跟他好好合好吧,然後再一起來祭典喔。」

  「啊,好——」短短的回應一下,帝人始終沒有戳破老闆的奇妙猜測:「謝謝老闆。」

  向對方道謝之後,帝人默默地獨自一人邁開步伐往自己家走去。

  後來老闆下了河堤之後一邊招呼客人才突然想到搞不好對方沒情人之類的。

 

  「看起來也不太像啊……啊,算了。」

 

*
 
  到現在為止,帝人一直認為他可以安安穩穩一路順遂的回到自己的公寓,就是位在邊境一間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簡陋的住宅。雖然說帝人的父母曾經說過他可以租比現在更好一些的房子,但帝人自覺得既然是在外地求學,只要擁有必要的生活機制就已經足夠、多餘的那些他可不敢奢望太多。

  接著他看見了平和島靜雄站在他的公寓前等著。

  這跟之前都有些不太一樣,帝人不明白靜雄怎麼又來到自己的公寓來找他?如果記得沒錯,帝人印象中自己有向對方提起過盡量別來找他,有事情電話就好了、不然他們可以在外頭約著見面。不管帝人在心中尖叫了多少次,在門口的靜雄已經邁開步伐過來迎接他了。這一次靜雄手上罕見地提著白色的紙袋;當他走到帝人前面,不知為何的帝人覺得對方的心情是相當的好。

  「歡迎回來,」靜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黑髮:「晚點有空嗎?」

  帝人點點頭,只不過還沒想好要怎麼回應靜雄的問句,靜雄又馬上說明自己過來這邊的原因解釋。

  「嗯,今天我沒有班,想問說帝人今天有沒有空?剛剛經過河堤應該有看到祭典對吧?帝人想不想去呢?」他微微笑,「我想問說可不可以陪我去逛祭典呢?」

  「啊……好,可是我沒有祭典可以穿的浴衣喔。」帝人一邊說,一面往自己的公寓方向走。靜雄跟上,邊說著沒關係一邊跟著帝人進到了房間內等著,帝人杯子裝了水遞給靜雄,接著拎著衣服進到廁所準備換上其他便服要跟靜雄出門。

  只不過當帝人打開門之後卻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擺著端端正正的衣服。

 

  是浴衣。

 

  據帝人的記憶,他的帶來池袋的行李裡面並沒有關於這件衣服的任何記憶。用了消去法確認過後一次後,他將目光轉向了正對他的面帶微笑的靜雄。

  「靜雄先生?」他指了指那件衣服,「這是?」

  「浴衣啊。」

  「我當然知道是浴衣啊!這是靜雄先生帶來的?」帝人開始說。

  「嗯,」靜雄回答他:「我想看帝人穿浴衣。」

  帝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向前端詳,看似根本是他的尺寸的淡綠色浴衣在帝人眼前鋪展開來。雖然看起來有些年代了,不過似乎還是被原主人包養的好好的、使的這件衣服看起來相當的新。

  但他剛剛才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帝人猛然想到一件不太肯面對的事實。對於帝人來說其實他是很不會穿類似浴衣這類的服裝(這也是促使他行李沒帶這些衣服的理由),可是當他看見靜雄眼神裡閃著期待光芒的時候,他卻猶豫著是不是該跟對方坦白,或是根本就婉拒靜雄的要求。

  房間裡的氣氛有種遲滯般的感覺——尷尬,像之前好幾次靜雄所提出微妙要求後的感覺一樣,這次也不例外。帝人試圖要回應對方,但字詞們卻似乎在悄悄抵抗,最後吐出了卻是與自己想法無關的句子語言。

  「好,但是我不會穿。」

  靜雄馬上走到他身邊,拿走帝人手上的衣服。

  「那不是問題,」靜雄說:「我會幫你。」

  「咦耶!?」帝人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回錯了話語,他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這樣不公平啊,靜雄先生也要穿浴衣啊。」

 

  「我會穿啊,」青年再度回應:「但是在應該是先幫你穿好才是。」

  靜雄從紙袋掏出了另一件浴衣,帝人心裡頓時無奈的不知道該怎麼吐槽對方。

 

*

  「……嗯,現在只要將綁腰帶在後頭打完結、再繞到前方打個結,再打個蝴蝶結……嗯對,轉過去讓我調整一下,好、不要動喔。」

  過近的距離以及氣息讓帝人紅著臉尷尬。默默順著靜雄的指示開始舉著手讓對方幫他穿上所帶來的浴衣,尺寸是相當的符合、但是帝人卻想不透這件浴衣究竟是從哪裡拿來的。

  「好了,這樣子就行了。」拍了拍帝人的背,靜雄是意在對方轉過身去讓他看。「跟我想得沒錯,這件果然很適合帝人。」

  「呃,謝、謝謝,我可以問說這件衣服是從哪來的嗎?」

  「啊啊,是我國中時後穿的。」

 

  天、天啊——帝人的思緒一團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跟尷尬的想法交織,隨著穿上這件衣服的時間越來越混亂。在點點頭道謝的同時間,靜雄很快的從桌上拿起另一件浴衣開口要借廁所,帝人指了指方向,待靜雄走進去廁所後搖搖頭,便走到玄關前等候。

  他拉了拉下襬,再調整一次角度,突然想起來稍早前的章魚燒要冰在冰箱裡,於是又走回去補完剛剛的動作。

  一聲廁所門打開的聲音引起帝人的注意,回過頭去已經穿好浴衣的靜雄對他招招手微笑,但是帝人卻是紅著臉下意識的把視線別開。

  靜雄從紙袋又掏出了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是兩人份的木屐,就當帝人看著靜雄將木屐放在玄關地上的同時,他聽見對方喃喃自語的說著叫他過來。他走到門口,然後等待。接著靜雄牽起帝人的手,說可以了的聲音。帝人彎腰穿好木屐,然後對方牽起帝人的手一同走出玄關。

  帝人屏住他的呼吸,一邊望著靜雄的側臉,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這好像根本來的想法相去甚遠,結果現在真的變成兩人穿著著浴衣一同前往祭典的地點。

  突然停下來的靜雄握緊了對方的手,想了想之後彎腰下來親了對方的額頭。

  「帝人今天真得很可愛喔。」他說著。

 

*

  「嘿,小哥,你又回來啦。」章魚燒大叔看見了帝人用力招手喊著:「現在是跟哥哥出來逛祭典嗎?」

  「呃、對。」男孩回應。

  「嗯,小哥的大哥對吧,」大叔回覆:「喔喔,要不要來盒章魚燒?看在兄弟倆的感情那麼好,大叔我今天請客!」

  大叔遞給了一盒章魚燒給他們。

  怎麼又是認為靜雄先生是我的哥哥啊。帝人心中暗想。「謝謝老闆。」

  「嗯嗯,那麼祝你們今天都玩得愉快喔。」

 

  祭典的熱鬧一度讓帝人差點跟靜雄衝散,好在靜雄緊緊的握住他得手才免於分散的情況。祭典途中兩人逛了不少攤位,以及帝人半要求的要靜雄玩部分的遊樂設施,為了看見帝人的那個微笑,靜雄是順從的對方的要求從頭玩過一半讓帝人開心,走著走著,他們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個可以讓遊客寫上願望便條的竹子插在那裡,旁邊還有幾張桌子可以提供遊客可以寫願望的空間。

  男孩拉了拉靜雄的袖子詢問:「靜雄先生我想去寫,可以嗎?」他說,眼神閃著期待的閃亮光芒。

  靜雄點點頭,於是兩人便移動到了那裡。接過了顧攤人員的便籤,兩人很快找了位置各自寫了願望後綁上竹條上。

  「帝人寫的是什麼呢?]不出所料靜雄果然有這個疑問,只不過男孩也是照慣例的微笑回應他說這全都是秘密。靜雄聳聳肩,轉移了話題:「煙火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們先去找位置吧。」

 

  跟上了靜雄的腳步,帝人幾乎可以感覺到兩人的心情是相當雀躍。此外,他也逐漸習慣了他人投射的眼光。在他眼角總是可以窺見他人指指點點帝人與靜雄手牽手的十指交扣,只不過在此刻他已經不想去在意了,就讓那些話語與臆測在空中消散吧。反正他只要將注意力放在靜雄身上就沒問題了,先前的相處留下來的記憶基石,在之後的交往後仍鞏固彼此的感情。

  慢慢的,他們停在一座的高台的最高處。兩人仍然握著手,帝人緊靠靜雄,與對方一同分享相處的時光。

  「靜雄先生我——」

  話語還未說完,象徵煙火開幕的第一發煙火照亮了整個夜空,隨著底下與周遭的讚嘆聲,那些喧嘩淹沒了帝人的聲音。但靜雄仍捕捉到對方的聲音,側著臉一邊問著有什麼事,他很快在帝人耳邊輕聲低語。

 

  「我啊,想一直跟帝人在一起喔。」

  帝人紅著臉點點頭,趁著其他遊客的的注意力在煙火上時,兩人再度交換一次心意。

 

  「我也是喔,想跟一直跟靜雄先生在一起。」他緩緩說,然後微笑。

 

 

 

  可以的話——我想一直、一直、一直跟靜雄先生在一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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